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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裴淮安害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只在周围巡视了一小圈,什么都没发现,就回到了房里。
他询问县丞,“县里是否有足够大的地方,可以容纳所有的村民晚上待在一起休息?”
县丞一听,想了想县里的布局,为难道:“县里最大的院子,才能装下一百人,可是县里的村民有将近三百人口。”
裴淮安略微一思索,说:“那就找三间相邻最近的院子,让村民分散在三间院子里。”
村民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讨论谁家的院子合适,被占用院子的村民也很配合行事,急忙将自己家收拾了出来供邻里乡亲们休息。
入夜,裴淮安在三间院子里,中间那间院子的屋顶上伫立,微风拂过他的脸庞,他面无表情的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就这样站了一夜,夜是那么漫长,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与独立。
有村民不忍他这样在屋顶上一直站着,唤他下来休息一下,他笑了笑拒绝了。
天亮后,他和村民在村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村民跟他解释说白天不会有人失踪,催他赶紧去休息一下。
这种晚上站在屋顶守夜,白天在村里巡视,只略微小憩一下的枯燥日子,裴淮安一个人过了六七天。
一天夜里,他又站在屋顶上守夜,背后传来一声石子落地的声音,他头也没回,淡淡道:“过来吧。”
“淮安哥哥。”苏梨窃喜,小声地唤道,她本来只是见裴淮安一个人站着太孤单了,想扔个石子逗逗他而已。
裴淮安知道,自己每晚在屋顶上站多久,苏梨就在暗中窥视他多久。
她目光灼灼,如同火苗燃烧在他身上,他想不发现都难。
既然她自己不想出来,那他就假装不知道,没有拆穿他。
今夜,她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还跟着我?”
“阿狸想保护淮安哥哥。”
保护我?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裴淮安说,想保护他,他笑了笑,拒绝她,“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你不要再跟着我。”
阿狸认真执拗道,“不,你需要。淮安哥哥也是人,也会遇到危险,也会受伤。淮安哥哥保护百姓,阿狸保护淮安哥哥。”
裴淮安执意想赶她走,用她自己说过的话激她,“你不是说要和我各走各的独木桥,各走各的阳关道吗?”
“阿狸的意思是,淮安哥哥走淮安哥哥的独木桥,阿狸在桥下撑着桥。”
有人将一个真挚的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裴淮安面前。
裴淮安心想,自己赶了她那么多回都赶不走,只要她不做坏事,那就随她吧,等她和自己待在一起待腻了,自然会走的,到时候,他自然不会挽留她。
他闭上了眼睛,听着黑暗中阿狸“砰砰”的心跳声,微不可闻地回道:“随你。”
天亮后,村民惊讶裴淮安身后多了一个人。
苏梨毫不避讳地迎上大家好奇的目光,大声表示自己爱慕裴淮安,正在追求他。
听完苏梨的解释,村民只当苏梨在开玩笑,有人切切私语,有人哄然大笑。
淮安大师这样超凡脱俗的和尚,怎么会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陷入世俗的爱情呢?
这姑娘真是在痴人说梦。
白天巡视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有村民感叹道,这么快就过去了七日,以往有人失踪的时间间隔,最久的是五天。
裴淮安问苏梨跟了自己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苏梨毫不在意地撇撇嘴,“淮安哥哥都没看出来,阿狸怎么知道。既然没有异常,那就是他们在骗人,我们离开这里吧!”
一旁的县丞听了苏梨的话,脸色一变,急急地求裴淮安再留几日。
看着苏梨漫不经心的样子,裴淮安叹气,从苏梨遇见自己起,她的一颗心都专注在自己身上,可能根本没想帮村民解决问题。
他安抚县丞道:“施主请放心,只要幕后的邪祟没有被找出来,贫僧就不会离开。今晚接着将大家聚集在一起,我有东西分发给大家。”
到了晚上,裴淮安将自己这几日白天画下来的符纸分发给村民,“已有七日不曾有人失踪,今晚大家就先回自己家休息……”
“那怎么行!”
“为什么让我们回去?”
“你是不是要撂担子?”
……
还没等裴淮安说完话,周围的村民就躁动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