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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寻冬笑吟吟地数着手中拿的信笺,说道:“公主,昨日纪丞相还跟陛下一起来昭仁宫,今儿个又写了五封信,想必纪丞相很是想念公主。”
风南仪脸颊微红,但碍于凤川在场,故作成熟地说道:“他无非是无聊才给本公主写的,先放在桌案上罢,等本公主有空了再看。”
寻冬欸了声,知趣的把信笺放在了公主的妆台前,连连叹气地说道:“方才奴婢路过椒房殿,听到戚婕大喊大叫的,死活都不愿意跟锦衣卫出宫,吵着嚷着要见陛下,说陛下不念旧情赶尽杀绝,枉为人焉。”
“现在后宫的侍女都说戚婕不能接受戚御史锒铛入狱,戚家在江陵城臭名远扬,以至于得了失心疯。陛下念及她没有犯过大的错,还好心的把她送出宫,她反倒是——”
风川忽然打断寻冬的话,问道:“那陛下是怎么处置楚明秋的?”
近日他一直待在太医院养伤,虽是身在后宫,但太医们年纪较大,不喜欢说闲话,而年轻的太医都忙着学习医术,整天泡在一堆药材上。
风川无法接触旁人,所以关于楚明秋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寻冬知道风川受尽了楚明秋的折磨,激动地说道:“陛下在金銮殿把楚明秋的罪行全部列了出来,并决定于后日午时三刻将他斩首示众。”
风川缄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作回应,恶人总算是得到了报应。
寻冬又安慰了一番风川,毕竟曾经都是服侍昭仁公主的伙伴,约莫着有两盏茶的时辰,锦衣卫沈仲前来带风川去太医院。
午膳过后,皇宫依然是阴雨蒙蒙,雨势逐渐变大,落英殿的熏香袭人,站在殿内的两个侍女闻着香味昏昏欲睡,许是犯夏困的缘故,连候在风南仪旁边的寻冬都困得睁不开眼。
殿内有些许的闷热,地毯上垂落的裙摆挪了几寸,露出一只白净的脚,铜镜前的女子垂眸拆信,她的动作轻巧,生怕把信撕烂了。
纪元衡这次的字迹十分工整,风南仪不由得想象纪元衡伏在书案上认认真真的模样,她低头浅笑,不知纪元衡哪来那么多的功夫写信。
第一封似乎是前天辰时写的,上面赫然写着‘南仪’两字。
“今日朝年问我,何时学会写了这么多字,他说写字是天底下最难的事,但本相认为,这般简单的事,哪里难了?其实我之前不爱写字,可若是有心去学,自然是简简单单。”
“汀兰阁虽然空空荡荡的,但是我派小厮每日都要去清理,府里搭了一个秋千,现在窗外起风了,若是你还在丞相府,就可以荡秋千了。”
这几封信和上次的不同,没有幽怨的语气,字里行间充斥着纪元衡的思念,风南仪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起身走到书房,提笔写回信。
按皇兄所规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月。
……
楚明秋斩首的那一天,江陵城围观的百姓数也数不清,挤破头的要瞧瞧曾经身为皇帝的楚明秋临终前的场面。
商铺小贩甚至放下了生意,边跟着前往刑场的人群,边议论道:
“咱们楚国的皇帝哪个有过这样的待遇?倒台就算了,居然还要斩首示众,这下场还比不上那些市井无赖呢!”
“他当皇帝的时候,给百姓们带来的都是什么啊?又是增加征税,又是斥重金建宫殿,我的外甥就在朝廷为官,听说楚明秋还随意的斩杀忠臣,圣上既然要将他斩首示众,那犯的错肯定都是滔天大罪。”
“你这句话没说错,本公子以前在酒馆喝酒,听闻先帝的死也和楚明秋有关,当时以为是胡诌的,现在看来,说不准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