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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日,天启街热闹非凡,地面上满是鞭炮的残渣,街角飘的是浓烈的酒香,行走的男女老少手中皆拿着喜糖。
整个江陵城几乎都在讨论着昭仁公主和纪丞相的婚事有何等的壮观,何等的华丽。此时的酒肆人声鼎沸,他们津津乐道:“今儿个不仅能有幸吃到昭仁公主的喜糖,而且连酒钱都不用付了,简直是一桩美事。”
“这算什么,可惜廖兄没瞧见方才那阵势,陛下亲临丞相府,昭仁公主的嫁妆被十几辆马车装着,本公子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面。”
“听听你这话酸的,昭仁公主毕竟是陛下的亲妹妹,我听小道消息说,纪元衡的聘礼快赶得上当年北凉王求娶长公主的了,当真是不可思议。”
……
丞相府的大堂内高朋满座,朝廷的大半部分官员及其家眷尽在于此,嬷嬷和浣瑶刚把风南仪带进洞房,在场的官员就兴冲冲的提着酒杯滔滔不绝的对纪元衡说贺词。
他们早前就得到了楚明景的命令,要让昭仁公主的婚事热热闹闹的,所以今日个个儿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热情到场,就差没有直接认纪元衡是亲兄弟了。
月色如水,净思斋的灯烛宛若萤火,夜晚的凉风轻轻吹动着窗台的玉兰花,所谓风清月皎,便是如此了。
风南仪疲惫的揉了揉肩膀,耳边的嘈杂声总算是稍减了些,她连着坐了好几个时辰,坐得腰酸背痛的。
奈何嬷嬷再三吩咐,虽然不是初次举行婚事,但也要耐心的等待,等待新郎亲自来为她宽衣。
只是她的内心很是忐忑——
今晚要和纪元衡有夫妻之实,共枕眠。
风南仪想到这儿,就觉得头顶那沉甸甸的凤冠越发沉重了。
这两日宫中嬷嬷没少教她在房事方面的技巧:譬如用怎样的动作就可以尽量减轻初次行云雨之时的疼痛,让自己舒服些……
亦或是如何取悦夫君。
嬷嬷讲的是出神入化,比风南仪看得小册子更令人面红耳赤。
可……归根到底属于未经人事,她的心里既好奇又不安的。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风南仪的思绪立刻回笼,她深呼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可是藏在袖中的两只手却握的很紧。
淡淡的甘松香飘进房内,只见纪元衡身穿绯红锦袍,脸庞温润,眼神满是情意。
风南仪本以为纪元衡饮了不少酒,但却没有闻到一丝酒味。
纪元衡凝视着风南仪紧张且严肃的端坐在床榻上,不禁轻笑道:“夫人在紧张什么。”
风南仪顿时面颊滚烫,丝毫没有底气地说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纪元衡勾唇笑问道:“饿了吗?”
“过来吃些糕点,不然待会儿没力气。”
风南仪心神一晃,耳廓泛红,想起嬷嬷说过女子的体力不如男人,于是带有不服气的意味说道:“纪丞相也该吃些糕点,不然待会儿会累着。”
纪元衡眼眸的笑意加深,挑眉说道:“是该多吃些。”
风南仪迈着略微拘谨的步子走到纪元衡的身旁,浅尝了两口桂花糕,又和纪元衡饮下合欢酒。
候在房外的浣瑶和寻冬瞧着天色已晚,但迟迟未听到房内有任何动静,不免心生担忧。
寻冬弯腰低声问道:“纪丞相是不是喝醉酒了?朝年说今日来的大臣都是酒量极好的,他们足足跟纪丞相喝了几十坛酒呢。”
今时不同往日,公主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丞相夫人,拥有鱼水之欢是必不可少的。
轩窗跳跃出一束束烛光,浣瑶语重心长的说道:“陛下特地吩咐过,咱们只管尽心服侍好公主和纪丞相,旁的事都不准干涉。”
烛火摇曳,房内的酒香浓厚,风南仪的凤冠和乌发缠绕在一起,她捏着酒杯自顾自的说道:“夫君为何不喝酒?莫非是不喜欢我了么?”
“皇兄说的果然不错,男子若是成了亲,不到半年就会变心,没成想本公主却这么惨,成亲之夜就要受到夫君的冷落,好生可怜呢。”
风南仪醉的一塌糊涂,偏偏嘴巴却不停歇,并且说的都是胡言乱语。
方才饮下合欢酒,不知是谁在桌案底下放了好几坛梅子酒,风南仪贪嘴喝了一口,结果喝的一发不可收拾,纪元衡拦也拦不住。
纪元衡甚是无奈,若是再不阻拦南仪,今夜受冷落的人便是他了。
他伸手把风南仪的酒杯放到桌案上,说道:“夫人莫要冤枉我。”
言毕,纪元衡饮下杯中酒,他垂下眼帘,俯身贴近风南仪的脸颊,轻轻碰了碰风南仪的唇瓣。
紧接着,他揽着风南仪的腰身,细碎而带有侵略性的亲吻让风南仪的心头一片滚烫。
风南仪的手指无力的抵着纪元衡的胸膛,方才的醉意一瞬间消散,她下意识的勾着纪元衡的脖颈,抬眼便看见纪元衡的眼睛染着情欲。
熏炉中燃的木檀香使房内的空气变得愈加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