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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风南仪的嘴角僵硬,回避纪元衡的眼神,小声否认:“纪丞相冤枉本公主了,您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她解释道:“卫夫人跟本公主相见恨晚,脾性喜好恰好相似,碰巧卫大将军以前跟明景哥哥有过交情,是以才和卫将军见过几次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中藏的那些事,纪元衡明白的一清二楚。
纪元衡若没有调查她,又怎会知晓这么多?
思及此,风南仪气壮理直地质问道:“纪丞相怎可私自调查本公主?”
纪元衡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时公主是怎么跟本相承诺的?公主行事之前都要先禀报本相,虽然公主的确跟本相坦白过和卫夫人有交际,但公主却没提卫将军的事情。”
“况且本相可没有调查公主,只是问了朝年几个问题,他自己如数抖落了出来,要怪就怪公主还是不够聪明,太过信任朝年,朝年横竖都是我的人,怎会对本相有所隐瞒呢?”
风南仪被纪元衡这一席话弄的是哑口无言,终归还是她犯错了。
这件事,风南仪是不在理的。
于是风南仪把语气放软,诚恳地认错道:“丞相说得句句有理,是本公主没有履行当时的诺言,未和丞相诉说实情,就私自和卫将军见面。”
“更不该撒下弥天大谎,欺骗丞相,说平章坊是用膳的地方,还望丞相海涵,莫要跟我计较。”
纪元衡不禁被风南仪的态度转变而气笑,他想起那日在金銮殿上的尴尬时刻,就会有些恼。
风南仪耍的那点心思,说到底不过是用花言巧语来迷惑他人,对楚明秋是这样,对各皇子也是这样。
把众人耍的团团转,倒也不失是一种本事。
他顺势说道:“公主还有何事瞒我?一并说了,本相可以既往不咎。”
风南仪默了片刻,把她谋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致是从挑拨楚明秋和楚明贤的关系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卫夫人这件事。
她甚至把自己的想法向纪元衡道明。
“至此,本公主的话绝无一点虚言。”
这是风南仪重生以来,尤为轻松又放松的谈话,短短的两个月,她数不清和旁人说了多少谎话。
遥想当年,风南仪最不耻满口谎言的人。
而现今,她依靠谎言生存。
纪元衡说道:“公主的谋划委实不错。”
风南仪的眼睛微微闪烁,小心翼翼地问道:“纪丞相不觉得本公主是自作聪明了吗?”
从皇宫到纪府,她走的每一步皆是险棋,她自知做得还不够好。
纪元衡饮了两口茶清了清嗓子,眼神似是比平常柔和,他不吝啬地夸赞道:“公主为了救兄长,愿意铤而走险,即使是跟男儿相比,也不比他们差。”
他顿了顿,接着说:“有时自作聪明也是一件好事。”
纪元衡犹记得初次见风南仪之时,她一幅无辜可怜的模样,而后用兵符要他摆平和亲的气势,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想帮她,不为别的,只因他尝过一无所有的滋味,在漫漫长夜中遭受饥寒交迫的难耐,在酷暑炎夏时饥肠辘辘。
纪元衡从不认为“好”这个字与他沾边。
或许兵符远没有风南仪对纪元衡的吸引大。
“公主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微臣会为你托底。”
风南仪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道:“莫非……是因为本公主做的鱼汤好喝?”
“……”纪元衡的唇角轻扯,闷声说道:“公主对微臣坦诚,这便是原因。”
风南仪迟钝的点点头,她讶异纪元衡今日的态度跟以往不同,可心中却找不出个缘由。
次日,卯时。
天色昏沉,不见一点明亮,只有街巷小贩点的灯芯花篮灯给路面增添了几分光彩,耳边依稀能听得见鸡鸣和马蹄的声音混杂。
昨晚椒房殿的内侍亲自来传话,说皇后娘娘相当的想念昭仁公主,下帖请公主入宫相陪。
纪元衡知晓此事后,便让风南仪同他一起进宫。
风南仪的困意席卷而来,她用右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浣瑶双目浑圆有神,正坐在风南仪的旁边。
“本相辰时下早朝,若是夫人跟皇后叙完旧,你先带夫人在宫门前等本相。”
浣瑶连忙应道:“奴婢遵命。”
纪元衡又说道:“若是本相先结束,同样会在宫门前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