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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香案前跪着一个穿着素白色罗裙的中年女人,她虔诚地双手合十朝着面前的灵位说道:“陛下,臣妾誓死要护好景儿和南仪,但愿陛下在天之灵,能够助景儿逃过这次的劫难。”
香雾缭绕,她的面颊憔悴不堪,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眼角流下几滴泪水,失神地对着灵位发愣。
挑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太后,儿臣来探望您了。”
风婉擦掉眼角的泪水,方才的愁容尽失,起身向外走去,对来者丝毫不客气地说道:“假若二皇子视本宫还是母妃的话,就莫要再软禁本宫。”
楚明秋穿着龙袍,和善地笑了笑,声若冰霜地问:“母妃?”
“生朕、养朕的人是姚氏,你风婉算得上什么东西。”
风婉向后退了几步,她认为楚明秋这个孩子无药可救,实乃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如今二皇子夺得帝位,又何苦伤害本宫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楚明秋像是听到极好听的笑话,笑得龙袍上的祥云也跟着颤动,他上前恭敬的揖礼道:“太子楚明景生来锦衣玉食,东宫的宦官和侍女尽心尽力的伺候他,更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力和权财,朕斗胆问太后一句,太子真的可怜吗?”
“昭仁公主更不必提,父皇生前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金银首饰样样不缺,几个皇子争相恐后的讨她欢心,太后觉得昭仁公主可怜?”
风婉语气平静地反驳他:“二皇子认为先皇对你不好吗?他是你的生父,养育你长大成人,教你读书,二皇子又是如何对待先皇的?用卑劣的手段害他、折磨他,还把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推给明景身上。”
“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楚明秋心不在焉地听完风婉这一席话,唤了一声“魏彬。”
但见魏彬捧着一壶温酒进来,细声说道:“启禀太后,这是圣上给您准备的,圣上念其先皇在九泉之下孤单,而太后现今每日以泪洗面,圣上甚是担忧太后的身体,故让太医院调出来一壶对身子温补的药酒。”
说罢,魏彬将药酒搁置在桌案上,躬身退下。
风婉看了眼那所谓的药酒,抬眼对楚明秋说道:“二皇子若是想让本宫饮酒,那便先放了我的孩子。”
楚明秋笑道:“太后说的哪里话,那也是朕的弟弟妹妹,等朕查清楚伤害父皇的歹人是谁,朕就立即派人放了三弟。”
风婉添了一句:“把昭仁的软禁解了。”
酒壶被楚明秋提起,他倒出来一杯递给风婉,问道:“太后先尝尝药酒的味道苦不苦?”
“若是味道苦,朕亲自去太医院让他们多加改进。”
风婉接过酒盏,浅抿一口,说道:“太苦涩。”
楚明秋意得志满地点点头,道:“朕会遂了太后的心愿,把昭仁宫解禁的。”
他没再多言,拂袖转身而去,可不到片刻,风婉便嘴吐黑血,倒身在地。
汀兰阁。
“殿下,殿下。”浣瑶在榻边急切地想要唤醒公主。
这两日公主经常做梦魇,额头会冒出许多冷汗,嘴中念着“母妃。”
风南仪的泪水湿润了整个脸颊,从梦魇中醒来,眼睛无神,声音带着哭意,问道:“什么时辰了?”
“启禀公主,寅时了。”
浣瑶扶着风南仪下榻,担忧地说道:“公主这两日身体每况愈下,今儿个醒来的声音听着像是受了风寒,等过了辰时,奴婢去向丞相禀告,带着公主去看看大夫。”
风南仪摇摇头,说:“只是做了些关于母妃的噩梦,我平日里多饮些热茶就好。”
她的乌发随意散落在腰间,穿着淡鹅黄沉香绵丝氅衣,神色隐晦地站立在窗前。
母妃是为了她和明景哥哥,才会喝下那杯药酒。
寻冬推开房门,说道:“殿下,奴婢给您熬好了乌鸡汤。”
用过早膳,朝年在房外敲门说道:“夫人,主子说一会儿带齐公子来替您把脉呢。”
风南仪应了一声,目光紧盯着浣瑶。
浣瑶微笑的躲开公主的眼神,解释道:“殿下听奴婢说,奴婢不是刻意去跟丞相禀告的,是奴婢问青泽府上可有御寒的药膳,然后……青泽就知道是公主身体抱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