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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风南仪离开桌案,步履轻盈地走到纪元衡面前,犹如初次见到纪元衡那般,表情懵懂且无知,问道:“纪丞相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花?”
她考虑到纪元衡的习性,自是只对习武感兴趣,肯定对百花了解甚少,于是她又问:“唔,纪丞相是喜欢香气淡一点的,还是喜欢香气浓一点的?”
纪元衡低眸凝睇着风南仪,内心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是一直平静的海面欲要翻涌,他嗓音变得低沉,气若游丝地说:“要淡一点的。”
“颜色……”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食指,指着风南仪的衣裙,说:“我想要这个颜色。”
风南仪垂下眼帘看着今日穿的芙蓉色提花百合裙,呆愣半晌,轻声问道:“纪丞相……确定要这个颜色?”
芙蓉色最受未出阁的姑娘们喜爱,因它显得姑娘肤白又娇媚,只是却不适合用来做纪元衡的香囊。
太鲜艳、太显眼、太招摇了。
不妥,不妥。
纪元衡不解地自问自答道:“昭仁公主认为这个颜色不好看么?本相觉得很好看。”
他对色彩无多大研究,见风南仪穿的衣裙尤为衬得人貌美,不过是想拐着弯地夸她的衣裙好看罢了。
风南仪的唇角提了提,跟纪元衡商量道:“纪丞相若是要随身带着香囊,这个颜色会不会有些太过鲜艳了?”
“不如您再想想?比如藏蓝、秋色、黛绿这些不显眼的?”
为了能让纪元衡更好的选择,风南仪正准备去妆台取些方才所说的颜色制成的首饰。
纪元衡却揪着她的袖子,说道:“本相知道要什么颜色了。”
风南仪顿住脚步,略带点期待和好奇地笑问道:“纪丞相想要什么颜色?”
纪元衡把揪着衣袖的手收了回去,指了指风南仪的耳朵,说:“昭仁公主的耳珰,颜色不显眼,很好看。”
他这次明白了风南仪的意思,颇是肯定地说:“本相要这个颜色。”
风南仪下意识地摸了摸耳下的嵌绿松石金耳坠,把它摘掉,在纪元衡眼前晃了晃,问道:“纪丞相是指哪个颜色?”
纪元衡说道:“这颗松石。”
风南仪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问道:“那纪丞相介意在香囊上绣字吗?”
“不介意。”
风南仪把耳坠戴上,嘴角噙笑,说:“予儿跟我约好要做灯笼,丞相还有别的事吗?”
“……”纪元衡的嘴唇轻扯,他的确没什么事了。
他忽地想到,方才在净思斋在画册上看得一副场景,女子做事的时候,若是有男人愿意帮衬一二,那便会让女子对男人产生些许好感。
纪元衡的语调变得轻快,说道:“本相前些年学过做灯笼,予儿的两只手除了会握剑打闹,做不来那些细活儿,若是昭仁公主让她跟你一起做灯笼,恐怕会给昭仁公主添不少堵。”
小时带着纪予露去河边捉鱼,纪元衡只是刚捉到一条鱼,嘴上说着要捉几百条鱼的纪予露已然掉进河里了,回去之后挨骂的还是纪元衡。
所以,纪元衡绝不是存心要在风南仪面前说纪予露的坏话,而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