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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温温看着空荡荡的配料盘，又想到了这是佟茜特意为她点的菜。
很难不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证据，而且服务员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所以她只能默然的看向了顾临渊。
她看得出来不对劲，顾临渊这么聪明也一定看得出来。
但顾临渊并没有反应，他只是对着服务员挥了挥手，让服务员直接离开了。
佟茜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似乎顾临渊这么做让她很开心。
乔温温握紧了手里的水杯，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更深一些。
佟茜转首看向了乔温温，十分歉意道：“乔小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帮你点这道菜的。”
这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周围两桌人听到了。
他们微微侧目，似乎在等乔温温开口。
乔温温余光扫了一眼，在他们眼中她和佟茜根本没有可比性。
也就是说她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她吸了吸气，笑道：“佟小姐，没关系，你也是好心让我尝尝美食而已，我怎么会在意呢？”
乔温温告诉自己，一定要大方得体，决不能再丢人。
佟茜微微颔首，笑容荡漾在唇边：“二少，你果然没看错人。”
真的吗？
那为什么乔温温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讽刺？
乔温温没再说话，也没有胃口了。
吃完饭，她缓缓起身，默默无语的跟着顾临渊，一下子就隐形了。
准备出门的时候，顾临渊喊住了她。
“我去交代一下事情。”
“哦。那我先去车上了。”
乔温温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佟茜了。
佟茜正准备朝着车子走去，身后传来了顾临渊的声音，她立即流露出欣喜的笑容。
“二少，怎么了？”
“佟茜，下不为例。”顾临渊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
佟茜整个人都僵住了，寒风吹动她胸口的飘带，直接刺进了她的心口。
这么多年来，这时顾临渊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我，我听不懂。”佟茜囫囵道。
“那不如进去问问那个服务员？”顾临渊森冷开口。
“……”
佟茜垂下眸子，艳丽的脸蛋失去了颜色。
“佟茜，别做傻事，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二少，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佟茜辩解道。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顾临渊反问道。
“二少……”
“佟茜，要留早就留了。”
说完，顾临渊转身离去。
佟茜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一晃，苦涩从心口蔓延到了唇边。
要留早就留了？
原来顾临渊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当初她要出国，他也从未挽留过。
其实答案早就给她了。
“佟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蓝从车上下来跑了过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佟茜自言自语的被小蓝扶着上了车。
小蓝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佟茜，安慰道：“佟小姐，那记者拍下的还发吗？”
佟茜喝了一口水，阳光透过窗外照了进来，却怎么也照不暖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