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荷说罢,又好似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唐突,于是接下:“你与他好好说,无论如何这里都是他的府邸,若他不愿意让我留下来的话,我走便是了,千万不要影响你们俩的感情。”
“他到底是这个家的主人,的确该去跟他知会一声,不过,他不会不愿意的,您放心吧。”苏辞镜拍了拍于秋荷的手安慰道,这才又接下去:“您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我能见到你,见你安然无恙,就心满意足了。”于秋荷浅笑应下。
见此,苏辞镜这才抬头朝如墨如雪吩咐道:“这位是我二娘,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苏辞镜这话无疑是故意点明了于秋荷的身份,所以如墨如雪虽然惊讶她为什么突然蹦出了一个二娘,却也没有多问,快步上前便左右搀扶住于秋荷:“老夫人,奴婢们先扶您回房间吧。”
“不着急。”于秋荷说着,便反握住了苏辞镜的手,用手指在苏辞镜的手背上来回摩挲了两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让我看着你走,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你的背影了。”
“……”苏辞镜思索了片刻,终是点头:“好。”
而她这话说完,果然直接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苏辞镜渐行渐远的背影,于秋荷眼底的泪水更是汹涌。
瘦了。
这孩子果然瘦了。
镜儿,你放心,就算拼上二娘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
“听下人回报,是我的便宜岳母来了,怎么?跟便宜岳母这么久没见,才刚见面就急匆匆的往我这里跑,是一刻也舍不得跟我分开,还是你与这便与岳母的关系并不好?”见苏辞镜过来,流琊就立刻挑眉说道。
只见他懒洋洋的倚在软榻上,二郎腿一摇一晃,整个人都呈现着四个大字:吊儿郎当。
苏辞镜却不理会他,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开口:“我跟我二娘的关系很好,也没有舍不得你。”
“是吗?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所谓何故啊?”流琊说着,便抬手朝苏辞镜伸了过去。
他虽然没有开口说明伸手的原因,可苏辞镜一看他这无赖的模样,就料到他是要她也给他倒一杯了。
“自己是没有手吗?”苏辞镜白了流琊一眼,揶揄到。
“有也懒得动。”流琊倒是答得干脆。
苏辞镜将茶杯递到流琊手上:“那我若是不来,你岂不得渴死在房间里。”
“有美妻如此,还没尝过滋味,我又怎么舍得英年早逝呢?”流琊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又缓缓接下:“如果我真的快渴死了,你还没来,我就让风烈去喊你。”
“……”让风烈去喊她过来帮他倒茶?
下次太医过来的时候,她一定要请太医帮他看一看脑子。
苏辞镜无赖不过流琊,干脆低头饮茶,不再与他说话。
见此,流琊也不再逗她了:“说吧,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
是不是发现我那便宜岳母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