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瞎折腾。
有趣得很啊。”
“这……”苏辞镜还想多说些什么。
风烈的声音却已经从一旁传来了:“什么事情有趣得很,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风烈的声音,大夫就立刻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没说什么,我刚刚已经给香丸把过脉了,的确是中毒而非疫病,所以……
不仅仅是流琊,所有染了‘疫病’的百姓都不必隔离了,让他们回家去吧。”
“是!”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立刻振奋了起来。
不是疫病,而是中毒,那亿城的百姓们就有救了啊。
不仅如此,亿城周围城镇的百姓,也无需再担心被瘟疫传染了。
真是,太好了。
……
“这是我为这毒配置出来的解药,你让人用大锅煮成汤药,让百姓们一一服下,相信那些症状较轻的百姓,应该喝一次就能将体内的毒全部解开了。”大夫将药方交给风烈。
“是。”风烈应下,就赶紧吩咐人去办理。
苏辞镜则紧盯着躺在被褥的流琊:“那他呢?”
“他……”大夫的眸眼幽深了几分,好半晌才终是伸手轻揉了揉流琊的头:“暂时喝不进去药。”
“喝不进去药是什么意思?”苏辞镜大惊。
“或许是他自己不想喝吧。”大夫轻叹了口气:“不管他在清醒的时候有多理智,一旦陷入昏迷,也只能被意识支配。
而这么多年,他真的太累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像病人一样陷入昏迷之中,什么事情都不用思考,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他应该很开心,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就长久一些吧。”
听到大夫这话,苏辞镜的脑海里就快速闪过了流琊昏迷前所说的那句:“其实,染上了疫病也挺好,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我也是病人啊,又何须再扛起那么重的担子呢?”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原来……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同情流琊,但在这一刻,她的心却仍是不由自主的揪紧了几分。
所谓众生皆苦,看似高高在上的流琊,又何尝过得比别人快乐呢?
“那该怎么办?”苏辞镜说着,顿了顿,这才又追问道:“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喝的话,我们能强迫他喝吗?”
“可以强行灌药,不过……他的身子本就羸弱,若是再强行灌药,难保不会有所损伤,所以,这个方法只能在不得已的时候使用。”大夫拿起敷在流琊额头上的布:“这是你弄的?”
苏辞镜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他是中毒了,还以为是发烧,就……”
“既然他已经把自己委托给了你照顾,那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他吧,一会我会让风烈把汤药端进来,若你能说服他今晚就把药给喝了,那是最好,可如果你失败了,明天,恐怕就得强行给他灌药。”
大夫把折好的布又重新放到了流琊额头上,这才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站起身。
见此,苏辞镜就赶紧问道:“您要去哪里?”
“去照顾其他的病人。”大夫干脆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