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澈的声音不断在宁静的空间内流淌,不断回绕在她的耳边,心脏猛然的收缩,心底急速涌起的酸楚,又多又迅速,一下子迷糊了她的神志和双眼,急剧而汹涌的泪,在他的话语间,瞬间决堤而出……
“不好不好不好……这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容浩恩,你怎么可以勉强人,这不是你的性格……”她大声说着,大声拒绝着,仿佛只有这么大的声音,才能让自己完全不软弱下來,
“对,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从來不会勉强人,但如果可以,我能勉强你,我只想勉强你……”他也说得又急又快,生怕找不到自己心底的声音,而面前她晶莹的脸,在他的眼里也一点点模糊起來,他只剩绝望的悲哀,“一次也不行吗,”
她几乎就要答应,不用一次,即使以后,每一次,好多次,她都会答应,不管他勉强她什么,她都会答应,可是,答应了,还能解决事情吗,
“不行,”她冷然残酷的拒绝,然后,动作迅速的绕过他,冲往门边,而他动作更快地在她手碰到门把的时候,一把按住门,
“白汐琰,不要……”他不想再找不到她,哪怕她不见他,也让他知道,她始终是呆在他的屋子里,那他也会安慰,“我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再前行,你只需留在原地,我走得太快,或是走得太慢,让我來找寻你,让我将结局带给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甚至有着的一丝哽咽,他的大手慢慢覆上她紧握着门把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指一点点分开,
“你呆在这儿,这儿是属于你的,我不打扰你,可是,请你不要离开……”
他将她的手攥入掌心,紧紧包围着,然后,身子贴上她冰冷的躯体,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她在他的怀抱中,止不住的浑身发颤起來,对不起浩恩,对不起……
“请不要离开……”他抱紧她,轻轻贴在她耳边说着,然后,深吸了口气,开门,出去……
离开了他的怀抱,她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轻缓地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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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舞池内到处可见妖娆的如蛇般的女子,扭动着自己细小的腰肢,寻找着可以攀附的大树,
容浩恩踏入舞厅内时,台上立即有人吹口哨,还有杨柳腰的姑娘缓缓晃过來,试图牵住他的手,
而他总是能够不着痕迹地躲开,然后走向那个隐蔽的角落,
“哟哟,蓝狮你终于出现了,可把我们急死了……”坐在那里的迟御一看到过來的人,忙不迭地调侃道,
容浩恩一声不吭,径直走向沙发深处,然后窝入,拿起面前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饮下,
面前坐着的三人,看到他的样子,均面面相觑,一会,还是迟御忍不住:“喂你怎么了,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
而他却只是一个劲喝着酒,沒有丝毫要回答他的样子,
“好了好了,快别喝了,还从沒见到蓝狮喝酒喝成这样的,你可别忘了,明天可是司任的婚礼,到时候随你怎样喝,随你怎么唱了……”迟御一把夺掉他手中的杯子,不无担忧地说着,
“蓝狮,碰到事情了,”苍穆妖媚的眼若有似无的扫过他,然后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我怕……我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她,如果她一旦离开……”良久之后,他才幽幽说出那样一句,然后自嘲似的笑笑,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找不到,”迟御明白他的话,不禁再次对于他这副样子而感到嗤之以鼻起來,
容浩恩沒再说话,只是又拿过迟御手中的酒壶,沉默着开始倒起來酒來……
沒喝多少酒,因为一直迟御一直在身边,控制着他的饮酒量,从暗夜出來,却一下子迷茫起來,他该去哪,
说了将家里让给她,自己还是不要去罢了,掉转车头,朝着中心局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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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窝在办公室的椅子内,了无睡意,他知道她的用意,虽然她不说,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那么深刻地爱意,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知道,他是不会放弃母亲的,所以她想让他不要太为难,可是她是否又知道,他同样不能失去她,失去了她,他做再多,又有何意义,
她想让他退却,想让他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她再做出让人愤怒的事,他想,他也仍然不会放手,
他不知道他能给她带來的结局是什么,但是,他愿意尝试,为了她,为了他们所期待的结局,
司任和思绮的婚礼,隆重而浩大,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的两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