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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望月真理本来打算趁着假期和望月拓也回俄罗斯去看祖母,临走收拾行李的时候望月拓也突然收到了一张讣告。
“怎么了?”看到父亲的脸色在看了一眼手机后突然难看起来,望月真理也敛起笑容,她凑近去看父亲手里的手机。
黑白的照片上是有些熟悉的青年照片,望月真理认识他,是一个大提琴手,叫水口洋介。水口洋介的父亲是望月拓也熟识的一位老师,望月真理之前曾被父亲带着拜访过那位水口老师。
才36岁的水口洋介突然死了?
“看来暂时是没办法回俄罗斯了呢。”望月真理抬眼看向父亲。
“啊确实,需要先回一趟日本了。”望月拓也点开手机去改签明早的机票,“没想到再见水口老师会在这种情形下。”
“我记得下个星期二西多摩市有个古典音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吗……”望月真理翻了一下日本今天的新闻,却看到了意料外的消息。
堂本音乐学院发生爆炸。
望月真理继续往下翻。
今天下午三时15分左右,米花市堂本音乐学院发生爆炸,钢琴手连城岳彦和大提琴手水口洋介当场死亡,小提琴手河边奏子重伤。
连城岳彦和河边奏子也是她曾经接触过的,望月真理听过他们的演奏。
凶手很清楚三人会在堂本音乐学院里的琴房进行练习,甚至精确到了哪一时间段,于是在琴房里安装了炸弹。
既然如此,应该是学校里的人、或者是熟人作案。
“真理要先回俄罗斯吗?”望月拓也似乎打算兵分两路,“我先回日本……”
“我跟爸爸一起回去。”
望月真理弯腰将行李箱拉起来。
“我还以为会错过下礼拜二那场古典音乐会的,正好趁着回日本可以去一趟西多摩市。”
西多摩市的今天下着雾蒙蒙的小雨,望月真理并没有打伞,她很喜欢这种雾蒙蒙的小雨天,雨滴落在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舒适感,尽管发顶和肩膀皆被打湿。
她提前问小栗沙耶要来了黑羽快斗的电话,此时望月真理刚踩在西多摩市的土地上,虽然两张古典音乐会门票目前暂时寄送到了母亲的心理诊所,但提前约好黑羽快斗还是有必要的。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约黑羽快斗的,后来被电话那边的小栗沙耶可劲儿怂恿,一个脑热就问小栗沙耶要来了少年的电话。
望月真理手指一直悬在屏幕的拨出键上,已经纠结了一路。一向在音乐上勇往直前的少女在遇上关于黑羽快斗的事情上总是显得有些优柔寡断,哪怕好友已经给她打了无数的气。
“啊,对不起。”
一直低着头走路,望月真理不小心撞到了人,等她捂着头直起身后,从手机里响起了电话对方未接通的嘟嘟声。
糟糕。
估计是刚刚那一相撞,手指无意识摁到了拨出键。
望月真理差点把手机从手里滑落,还没等她急匆匆主动挂断电话,另一边已经被接通了。
“喂?”
从手机里传来少年清朗的嗓音,是少女朝思暮想的他。
接通了反倒没勇气挂断了,望月真理用力捏着手机的指尖都开始发白,她缓慢将手机靠近耳边,像是窒息的人在水里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开始深呼吸,反复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是……望月真理、望月同学吗?”
少年察觉电话那边没人出声,便主动出击。黑羽快斗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屏幕上的备注是小孔雀,为了时刻让这个备注在通讯录的第一位,少年把小孔雀前加了一个大写的a,后面则跟了一颗小小的心。
为什么、会知道是我?
少女垂着眼盯着地面,雨滴打在积水上溅起小小的圈。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少年说出来,望月真理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少女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尽力控制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
“下午好,黑羽快斗同学。”
少女语气轻缓冷淡,尾音上扬,就像是几年前学不会谦虚的小孔雀,如今的望月真理在面对同学的时候很少用这个语调了。
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黑羽快斗仿佛看到少女扬着下巴翘着尾羽的骄傲样儿,眉眼更加柔和。
“下午好。”他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