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了半晌，李墨也没敢问东方月是啥意思，而东方月那边也再没了动静。
李墨躺在床上，随意地刷着朋友圈，突然发现赵浅浅今天竟然没有更新。
赵浅浅这人和东方月那是截然相反，一缕情绪或者一团白云，都值得她发一个朋友圈，难道这就是作为歌手必须拥有的感性？
李墨鬼使神差地点开赵浅浅的对话框，发了一句‘睡了吗’过去。
发完之后，他又有点后悔，但一个大男人，发了消息再撤回似乎有点娘。
还没等他有时间纠结，赵浅浅的秒回就过来了：‘还没呢，你的出差还顺利吗？’。
李墨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过去，接了一句‘不太顺利，不提也罢’。
赵浅浅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李墨见对话框的上面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他心想，这人是打了多少字啊。
结果，她最后发过来的话只有一句；‘你们的节目海选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李墨真服了她，他飞快发过去一句：‘赵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在我的公司安排了眼线？’。
赵浅浅这次又是秒回：‘哈哈哈哈，不是，我今天路过你们海选现场了，从车里看了几眼，看起来人很多很顺利的样子’。
李墨再次苦笑，他将实际情况给赵浅浅讲了，赵浅浅这次许久没有回复。
就在李墨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时，那边发来‘晚安，早点休息’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李墨心想，会不会是自己今天说的全是不顺利，赵浅浅误以为自己以此为借口，推托给她写歌，有点不高兴？
但他对赵浅浅本来就不算了解，现在可真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将这事抛在脑后，准备入睡。
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不休息好可不行。
第二天上午，李墨赶到荔枝卫视，照旧找人联系了综艺节目部主任。
他都已经做好在电话里被拒绝的准备了，没想到，前台竟然告诉他，宁彤主任请他上去。
李墨心里一喜，他谢过前台，跟着前台亦步亦趋，等对方刷开门禁，就踏进了电梯口。
忐忑地敲开了宁彤的办公室之后，宁彤挺客气地请他坐下聊，还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这态度让李墨放松了些许，但比较尴尬的是，在办公室靠墙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李墨站起来颇为抱歉地对宁彤道：“宁主任，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是带了节目策划书过来的，涉及到保密问题，不是很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宁彤闻言笑了，他干脆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李墨一起坐到沙发那边去，还帮李墨将一次性杯子端了过去，放在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他笑着为李墨介绍道：“这是我们的节目部总监严军，他正在跟我聊节目的事情，你今天要跟我谈的这事儿，我拍不了板，但严总监可做得了主。”
李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运气，当下他忙客气地朝严军打了招呼。
严军虽然没有摆架子，但他毕竟在电视台也算是高管，日常都被人敬着，因此，面对李墨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陌生人，他并没有很正式地站起来握手，只是和善地招呼李墨坐下聊。
李墨没再耽搁时间，他先简单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然后就将策划书和投资协议拿出来，递给了严军二人。
等严军和宁彤依次看完，李墨抓紧时间讲述了这个节目的前景。
严军点点头，他自然是看出了这个节目的潜力，盈利应该没太大问题。
但他现在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大爆的节目。
荔枝卫视新换了一个副台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当先就烧在了他的身上。
作为电视台的核心部门负责人，副台长想搞业绩，自然首先找他。
荔枝卫视始终在五大卫视排名后两位，跟京城卫视轮流争倒数第一。
以前大家都习以为常，但新领导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已经给台里下了死命令，今年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进入前三。
这可愁得严军头发又掉了不少，以前半摸鱼的好日子一去不回，他最近挨着找几个节目部主任商讨对策，今天恰好就在宁彤这里。
他们也是被逼得狠了，上面给的压力快让他们喘不过来气了，所以宁彤听到有人送节目上门，就想着看看也无妨，死马当做活马医。
否则，要搁以前，他们哪可能跟一个陌生的小制作公司谈合作。
现在严军看完了李墨的节目策划，眼前倒是一亮，这节目的优点正如李墨所说，形式新颖，受众很广，以严军的经验来看，没准还真有可能火。
至于爆款，他倒是没去想，想出一个爆款谈何容易，就算第一第二的卫视，一年能出一两个爆款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像他们荔枝卫视，两年出一个爆款就不错了。
他可没指望，靠着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就能给他们卫视带来一个爆款。
严军心里已经想拿下这个节目了，最近副台长逼得紧，他手底下拿出来的新节目，都不够满意，这个节目如果拿下，成绩还过得去的话，起码在副台长那里能够缓冲一下，等副台长的三把火烧完了，日子也就恢复老样子了。
李墨虽然不清楚荔枝台的情况，也不知道严军打的算盘，但他观察着严军的神情，能揣测出，对方应该是心动了。
他期待地看向严军。
果然，严军沉吟着开口：“这个策划，我倒是挺看好的，你说说看具体合作细节。”
李墨一喜，他斟酌着说了版权归属和分润比例，以及制作独立权，因为担心对方一听就拒绝，所以他用了较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了，以免被中途打断。
不出所料，听到其他细节的时候，严军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听到版权归墨起制作公司所有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等李墨说完，严军才慢慢地说：“先不提分润比例要做调整，而且制作过程，我们电视台肯定也要深度参与和监督，光是你所说的版权归属，就不可能，我们荔枝台肯定要买下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