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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岳桐杉发现,她被绑架了。
她躺在一块坚硬的木板上,双眼蒙着布条,手脚被粗糙的树枝绑住。她弯曲手指细细摩挲,还能摸到枝条上新生的嫩叶。
木板似乎靠窗,清凉的风夹杂着雨后新鲜的泥土味,覆盖到她的身上,不远处阵阵鸟鸣,很快飘向远方。
岳桐杉听屋内无声,腰背拱起,从木板上坐了起来。
躺的太久,她的脖子酸痛得要命,脑袋挂在无力的脖子上,像台没有信号的电视机,嗡嗡追逐着已经寻不到的鸟叫。
即便如此,岳桐杉也奋力从“雪花屏”的脑袋中,扣出一片净地分析当下的情况。
树枝当绳子,清新的空气,欢快的鸟叫,不是城郊就是乡下,反正绝不是她那月租一千的温馨小屋。
岳桐杉越想越委屈,她好好躺在床上追着剧,一把鼻涕一把泪痛斥狗皇帝不当人,虐身虐心王妃,怎么眼一闭一睁,就被绑到了这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地方。
“吱——”老旧木门的开合声音。
寂静的屋子里,屋外的一点细微声响都能挑动岳桐杉的神经。
一下两下三下,一个厚实的脚步正在向她的这件屋子靠近。
一定是绑匪回来了!
岳桐杉高度警惕,紧绷着身子,下颌发麻,已经感受不到舌头的存在,脑袋嗡鸣声更加急躁。
她能跟绑匪说什么,绑匪会跟她说什么,如果是骗色该怎么办,如果……
“咣——”屋子的门被毫不客气的顶开,湿润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屋子。
“你终于醒了。”
是一道雄厚的男音。
岳桐杉的脑袋里闪过无数张新闻报道,她扑通跪下,对着声音来源求饶。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才刚开始打工,月薪勉强够维持生活,真的没有钱,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男人沉默,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宁,岳桐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你……在胡说什么啊?下个凡,脑子坏掉了?”
男人走到岳桐杉身前,一只手抓住岳桐杉的小肩膀,单手将她拎到了木板上。
厚实的手划过岳桐杉的额上,试了试温度,眼上的布条顺势被带了下来。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门口投进屋内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岳桐杉睁开眼,迅速巡视屋内的环境。
茅草屋,破旧的小茅草屋,男人站在屋里,头已经快要顶到房梁。
屋顶上的茅草已经腐烂大半,小屋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掀翻。
屋里一干二净,一张木板搭成的床,一张可以勉强称作桌子的木墩子,一只被树枝捆在木墩子上的野兔子,再无他物。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异常的壮实,衣服紧绷,随时都有可能撑爆。麦色的皮肤,五官俊朗,身上穿着像是电视剧里山大王似的花皮大袄,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二愣子。
“壮士,您是好人?”岳桐杉小心翼翼的发问。
男人两手一甩,赌气般回到木墩子前,当着岳桐杉的面剥野兔。
“仙界规则第四条,严禁私自下凡,违者将依天道剥夺神格。天道自古公正,即便是你这样的纯血统神仙,也是要受天道约束的。你现在,还知道你是谁吗?”
对上男人“关怀”的目光,岳桐杉突然意识到其短短两句话的信息量。
她赶忙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竟是古装!一身青绿色的长裙,布料细腻丝滑,花纹潜伏于针线之下,若隐若现,只是片刻的注视,内心就像受到了洗涤。
岳桐杉难得的平静。她看看衣服,看看男人,看看衣服,看看茅草屋,想想未看完的七八部电视剧。
懂了,她穿越了。
她明天不用上班了。
但是,她还是被绑架了啊!被一个肱二头肌有她脑袋那么大的男人!
“我不记得了。”岳·放弃挣扎·开始摆烂·桐杉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了?你一点都不记得了?”男人猛得站起身来,头差一点撞到房梁裂开的木条。
岳桐杉被突然升起的高大阴影,吓了一大跳,眼里浮上一层泪光,磕磕巴巴回,“我该不该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