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晞的城朝中气氛很是凝固,一众文武大臣呆站在殿内,低着头不知所措。
“好好的一城之主不做,非要搅得人心惶惶,动荡不安,这星晞怕是早晚毁在他的手里!”大殿之上,姚太后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城主之位厉声喝道。
见无人应声,姚太后更是气急败坏,“整日没个正经的,不是游山就是玩水,怎堪担一城之责。”
“主太后说的甚是。”左相见依旧寂静无声,便率先打破了沉寂。
姚太后低眸凝视了一眼自己的亲哥哥,左相也抬头与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城主性子顽劣,确实应收敛些。”左相这话不止说给姚太后,也是说给满朝官员。
“城主这次带兵前往沐日不知何故,但若与沐日起了冲突,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偌大的朝堂上,只有左相一人唱独角戏。
式夜是先主的嫡系长子,也是姚太后的亲生儿子,为何这女人总是看不顺式夜的所作所为,众人也是匪夷所思。
况且,这城主之位是先主逝世前已然定下的,谁敢非议先主的不是。
姚太后自先主离开后,念式夜年纪尚小,长期独揽朝政,如今也是时常参与政事。
这姚氏兄妹俩一唱一和,在朝堂上不知要演一出怎样的戏。
“这都几日了,还是不见踪影,如何…”姚太后又想着无事生非,突然被士兵的声音打断了下来。
“报~”
“何事奏报?”姚太后显然因为自己权威性的言语被阻拦而不太高兴,索性冷冷的问道。
“禀报太后,城主已带人回宫,人马到了泗水。”
泗水距城宫仅仅为一河之隔,很快便能入门。
“哼,还知道回来。”姚太后皱眉道。
遣散了一众群臣,姚太后静坐于殿堂上,望着殿外出神。
“太后,可是在这等城主?”殿下唯有左相还立着,面对空荡荡的朝殿,声音显得清亮了许多。
“哀家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整日忙乱些什么?”似乎一谈起这个不可理喻的儿子,姚太后不由自主的便生冷起来。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连作为亲哥哥的左相也无法理解。
式夜踏马前来,守门的侍卫一眼看到人群之首,辨识度太高!
遥遥便能望见一袭黑衣飘飘!
“城主!”
“城主!”侍卫们刚行完礼,大殿方向便传来监官的呼喊声。
式夜即刻勒停了马,对着身后的侍卫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然后下马将缰绳递给迎上来的贴身小侍从,这才看向监官,问道:“王监公何事惊慌。”
王监公是将式夜自小看大,自是十分关心他的安危。
“城主还是移步至大殿吧,太后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好。”
式夜依旧没有丝毫起伏,淡然的拍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挪步而行。
星晞本就是一座风俗淳朴的城,房屋建筑皆以舒适简单为主,宫殿也远没有沐日的富丽堂皇。
“儿臣参见主母。”在这个以孝为首的城度,即使身居万人之上的高位,也应父母为先。
“城主好顽劣的性子。”姚太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起来倒不像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指责。
姚太后虽不惑之年,但依旧眉光粉黛,风韵犹存,从她音容样貌中不难看出这女人年轻时当倾国倾城。
“儿臣只是前去营救一位昔日好友,并无其他。”式夜一双丹凤眼抬头看向姚太后,目光中皆是从容。
姚太后缓缓起身,走下台阶,目光始终没从式夜身上离开。
“你去沐日救人?”姚太后冷冷的又问了一遍。